要让世界宽恕较多而复仇较少
不要试图改变人性,而要改变世界
努力改善人类关系和社会制度
才可以激发人的宽恕本能
——心理学家迈克尔·E·麦卡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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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扣扣故意杀人案件
张扣扣这个名字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年2月15日,是中国最重要的节日——春节,人们所到之处都是欢声笑语,哪怕再远的路程都会赶回家过年。然而在这一天,陕西省汉中市南郑区新集镇王坪村14组发生一起杀人案,致2人当场死亡、1人重伤抢救无效死亡。发后的第三天,嫌犯张扣扣投案自首。
有人说: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而放出恶魔的钥匙,便是内心难以愈合的伤痛。这起案件背后究竟牵扯着怎样的过往?为何张扣扣会说出“有因必有果”这几个字?所谓的“因”究竟是什么?
我的母亲就这样倒在我的怀里,我看着她,她说不出话来,我很害怕。
这看似不可能的小说情节,发生在了22年前年仅13岁的张扣扣身上。张扣扣说,关于母亲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他有三个场景一直忘不了:一是母亲和王家发生撕扯,王正军拿木棒打他母亲的头;二是母亲躺在他怀里,鼻子和口腔都是血,话都说不出不来,血在喉咙里咕噜噜的响;三是母亲尸体在马路上被残忍解剖,众人围观的情况。
这样惨绝人寰的血腥场面,对于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儿童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童年时期的巨大创伤,让张扣扣的内心埋下了恨的种子。
1
童年难以愈合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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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上有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叫创伤后应激障碍。它的典型定义是:“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创伤后应激障碍有许多症状,其中一个最主要的症状是“记忆侵扰”,即受创时刻的伤痛记忆萦绕不去。主要表现为患者的思维、记忆或梦中反复、不自主地涌现与创伤有关的情境或内容,可出现严重的触景生情反应,甚至感觉创伤性事件好像再次发生一样。
张扣扣本人曾供述:眼睛一闭,当年的场景就浮现了上来……经常梦见母亲去世的样子。在口供中他详细的描述了自己的心里经过:“当时我看到我妈鼻子口里都是血,心里非常痛苦,我就发誓一定要给我妈报仇”。从那之后一直到现在,我心里一直憋着这股仇恨。”
张扣扣被仇恨的欲望所裹挟,被复仇的情绪所支配。而这仇恨的种子,却是别人播下的。张扣扣本人也是受害者,也是牺牲品。
庭前会议上,曾申请对张扣扣进行精神鉴定,遗憾没有获得法庭许可。精神正常不正常,靠一些邻居同学的口供是无法证明的。在意志自由这个层面,张扣扣是不同于正常人的,是受到限制的。现在以一种正常人的标准、用一种局外人的理性去要求张扣扣,去审判张扣扣,是在当年悲剧的基础上对张扣扣的又一次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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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救赎灵魂才是尊重生命
惩罚罪犯,对社会而言在于警示他人,预防犯罪;对罪犯本人来说,则是要其付出代价,挽救灵魂。
人,是一个国家和社会的基本单元,安抚罪案被害人及其家属的心灵创伤,是一个社会的应有的温情。然而,张扣扣因其母亲被伤害致死导致巨大的心理阴影,在犯罪之前,没有人对其灵魂深处的仇恨进行疏导。张扣扣犯罪之后,一杀了之就显得尤为不负责任。哪怕判处其死刑,也要在张扣扣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给他的灵魂找一块儿净土,让他得到救赎。
对张扣扣来说,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而生却要面对牢狱之苦、重重磨难和各种不确定。留下一条生路,让他在漫长的刑罚执行过程中悔悟,让他有机会告诉那些称其为“爷们儿”的人自己错了,这才是我们追求的社会效果。也唯有如此,才是救赎。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让一个有罪的人得到救赎,才是对生命真正的尊重。
3
治愈童年创伤的良药是陪伴
张扣扣母亲被杀已经过去20多年,可是张扣扣的仇恨却由一颗小小的种子,演变成了不能挽回的万丈深渊,20年的时间其实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内心。
有的家庭,夫妻关系早已失和,形同虚设,可是在孩子面前仍然装得和睦有爱;有的父母,在外再苦再累,也不愿在儿童面前提及和表现,因为怕他们过早的接受到社会的残酷,失去了对社会的爱;有的父母,始终在孩子面前展现正能量,展示积极向上的态度,为的就是形成积极的正面影响;有的父母言传身教,以身作则,从微小的细节上去引导孩子,因为童年形成的思维和习惯,对一个孩子的一生都有不可磨灭的影响。所以才有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说;所以才有了孟母三迁,岳母刺字,铁杵成针的教育。可见幼时的教育和影响多么重要。
而大年三十发生的张扣扣杀人惨案,其自身固然有各种问题,但是怒火不是一天才形成的,而是多方的外因和责任共同导致的。可以想像的到,最早潜藏埋下的地雷,正是和张扣扣幼年时期目睹母亲去世有莫大的关系。当时一个无心的,大家忽视的一个细节——一个对儿童身心发展有着重大负面情绪影响的细节,在孩子小小的内心扎下了可怕、恐惧和仇恨的根。
张扣扣,一个双眼有泪,心中有恨的人,他值不值得被每一个人原谅,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若是正义无法得到法律的保护,则会生出更大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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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真友趣
行走的课堂·欢乐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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