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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器官缩入躯体内,几乎致病人死亡,是什么力量让那些器官内缩?上个世纪在海南岛和雷州半岛大流行的怪病,你了解多少?
----====精神奇谈====-----
第一部
无限复活
通灵仙女
吸心魔咒
千里传音
孔雀明王
魔鬼圣婴
黄泉之路
03.吸心魔咒
第一章六合仙馆
第二章十天百万佛号
第三章走火入魔
第四章海南岛和雷州半岛的流行怪病
第五章钟氏领悟疗法
第六章红鸾星
杨柯不会和我闲聊,除非骂我,否则不会没话找话。既然那么问我,很可能这个病就与阿丽的情况有关,也许还和杨果的有关。
可惜,我孤陋寡闻,即使我是广西人,从小在华南长大,也没听说过海南岛和雷州半岛在上世纪流行过什么怪病。
想到这个,我就越想越远,杨柯似乎长居在广西,可听他和他堂亲的口音,不太像南方人,不知道杨柯家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比我们有钱呢……
“想什么呢?女朋友发信息过来,你就不管我了?我是真的难受,这事绝对不骗人的。”杨果拍了一下手。
我醒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翻了翻杨果的病历。像我们的病历,不管是门诊的,还是住院的,都会有一栏籍贯要填写的。想到这一点,我就翻开杨果病历,瞧瞧了籍贯那一栏,写的是山东海阳。中国哪里都有许多外省人,山东人来广西定居,这倒没什么稀奇的。
杨果以为我要继续写病历,已经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了,又一连串地问了我很多问题。
我招架不住,打算先和杨柯讨论讨论,想必他在阿丽那边已经诊断出来了。于是,我就安抚了杨果一会儿,让她继续喝水,自己先暂时离开诊室几分钟。
“你快点啊!”杨果在我身后催道。
“马上回来。”
出了门,我就径直地去找杨柯,到了他诊室外面,我看到门是虚掩的就直接推开了。谁知道,我一进门就目瞪口呆的,吓得说不出话来。
在这个诊室里,蓝色的窗帘已经拉上了,杨柯没有坐着问诊,而是隔着阿丽的红色衣服,在那里摸人家女学生的胸部。阿丽很享受的样子,还坐在那里,重复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啊啊啊……好疼……疼。
杨柯虽然脾气不好,但好歹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哪里知道他居然没有职业道德,私底下这么乱摸女病人,占人家便宜。我怕其他人看到,尤其是阿丽的母亲,急忙把门关上,教训杨柯:“你脑子坏掉了吗?你乱摸什么啊?”
“你说什么?”杨柯将手从阿丽的衣服里缩回来,一头雾水地问,“谁的脑子坏掉了?”
我生气道:“我捉奸在床,你还敢狡辩?”
阿丽脸红得要命,不敢抬头,杨柯就帮她说话:“捉奸在床?这话得是我老婆才能说的吧,你是我老婆吗?就你这语文水平,还好意思说太平川写的书烂!”
“那你们……”我一时语塞。
杨柯嫌弃道:“我不是发了一条信息给你吗?你没看啊?”
“看了。”我糊涂了。
杨柯一定受不了我的白痴,在心里翻了很多白眼,等阿丽穿好衣服了,他就让阿丽出去找她母亲,他一会儿给她办住院手续。我看着这情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坐下来就问杨柯,阿丽和杨果的毛病很严重吗,需要到住院的程度了吗?难道就是他提到的海南岛和雷州半岛流行过的怪病?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主治的。”杨柯对我的样子很无奈,“医院要不是出了……”
“出了什么?”我忽然想起来,罗医院的同意下,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医院死过一个主治,医院职工食堂聊天时也悄悄聊到过这件事。
杨柯明显是有事瞒着,当下就岔开话题,只道:“你是广西人,没听到海南岛和雷州半岛在上世纪的怪病吗?”
说到这事,我就反问:“你是山东海阳人吗?怎么跑到广西来了?”
“你能不能认真一些?”杨柯的忍耐快到极限了,又狂躁起来:“我是哪里人,关这个病例什么事呢?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先听我说完!”
我也知道自己抓错重点,索性就真的不再说话,任杨柯讲下去。原来,阿丽刚才像杨果一样,一样让人去摸她的胸部。杨柯以前也有一些钟情妄想的病人,男女都有,不少病人都提过类似的要求,除了让他摸胸部,还有摸私密处的,甚至有想摸杨柯的。
这一次,杨柯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好像是阿丽的胸部不对称,右胸像漏气的气球,已经瘪下去了。
阿丽并非是真的想对杨柯如何,这个要求是在病情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她也闷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敢对别人说。杨柯去检查时,若不知道前因后果,可能会误以为是病人隆胸失败,导致右边的乳房神秘失踪了。
而杨果叫我去摸时,原因应该也是一样,她至少有一个乳房消失了。就像是人体内有一个魔力旋涡,能把体表的器官都吸进去,人无法抵抗内缩。
据说,前几年海南省陵水黎族自治县新村镇曾有一名20多岁的男性得了一种怪病,他的生殖器同样是内缩了,大家以为是鬼怪作祟,或者是传染病,有人就敲锣打鼓、放鞭炮想赶走怪病,还有人跑到药店买光硫磺,因为他们认为硫磺加上生姜和石灰,能制成一种药,消除这种病症。
事实上,这种病早在公元前年就提到过,《黄帝内经》中写过:阳缩腹者,不治。民间医学根据这个概念,将生殖器或某种体表器官内缩的症状,统称为缩阳症。在精神科中,缩阳症是一种与文化密切相关的精神障碍,是以恐惧生殖器或体表器官(如乳房)回缩入体内致死的恐怖焦虑发作的综合征。
当缩阳症发作时,有的患者认为器官缩入体内会致死,于是紧握器官,以防止其缩入。同时,患者还会面色苍白、胸闷气短、出冷汗、烦躁不安,以及濒死感,这些症状一般出现于惊恐发作的高峰期,数分钟之后可缓解(故躯体检查时极易疏漏)。
有时候,这些患者的器官并没有真正缩入体内,只是他们对那些器官有感知障碍,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内缩,确实是会危及到生命的。
对于缩阳症在海南的流行,最早可追溯于《崖州志》中的文字记载:咸丰十一年(年),缩症行,男缩阴,女缩乳或缩耳、缩、舌等处。用羌擦及爆竹轰之即止。间有缩尽死者。此外在《澹县志》中也记录了年曾方式过一种恐缩症。
之后据不完全统计,海南还发生过4次缩阳症的流行,分别为年(解放战争后期)、年(正值土地改革)、年(当年该地又流行传染病,如痢疾、流行性脑炎等,群众称之为灾年)、-年(正值文化大革命的混乱期)、年。
随后在年11月至年5月间,在海南岛和广东的雷州半岛发生了一次缩阳症大流行,波及四千人,对社会影响非常大。为此,这一次广东省精神病防治所等单位还成立了专门的缩阳症研究协作组。
两年以后的年5月,雷州半岛海康县又发生过缩阳症的流行,到了在年4月至6月,海南和广东的雷州半岛一带又发生了一次缩阳症的流行。
杨柯列出这么多数据,是为了说明,这个病症并非罕见,且并非特例。每次出现大流行,总有一些恐怖的传说出现,比如妖魔精怪要收集男人的阴茎、女性的乳房,谁被收走谁就要死掉。当年在海南发生流行时,据记载,发病的男性是真的扯住了阴茎,让大家一起拔出内缩的生殖器的,很多人都怕染这种病,身上都带了硫磺、臭丸,或者涂擦辣椒水或姜汁到自己的那些器官上。
在海南、广东、港澳等地区,一直盛传妖魔没收生殖器这一传说,这一带的年老者或多或少都听过类似的传说。由于民间迷信的传播,再加上文化不高,不能理解这种传说,才导致了缩阳症的流行。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大半,阿丽和杨果都患了一种恐缩症,不过她们并非是恐惧器官被妖精收走而死亡,而是误以为那是吸心大法,再加上对男女关系太焦虑,精神过度紧张,这才患了这种怪病。
我的诊室办公桌上有一本《CCMD-3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上面列出了恐缩症的诊断标准:1.急性心因性起病,表现强烈的恐惧和焦虑,伴有植物神经系统症状或濒死感;2.惧怕生殖器、乳房或其他器官回缩到躯体内而死亡,并采取相应措施,如用系带牵引等;3.发作持续时间短暂。
阿丽和杨果的情况,是符合这个诊断标准的,只是医学界对恐缩症的分类尚未完全统一。这种病当时被认为是癔症,所以能传染,严格来说,它应该是一种神经症的表现。
像杨果和阿丽那样的女学生,她们正值青春期,身心发育不平衡,情感不稳定,对异性敏感,既爱慕向往,又惧怕羞涩,对第二性征的发育具有一种朦胧的喜悦和恐慌的不安,当这种心理冲突达到量变的高峰时就会发生急性发作的精神障碍。
杨柯在解释缩阳症的流行时,我立刻想到了恐缩症,这种病症以前流行过,现在却很少发生了,我在上海念书时听说过,但没真的见过,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这种病也多发于男性,女性患病较为少见,乳房内缩更是少之又少。
我一直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地坐着,在心里琢磨这种病的起因。杨柯说完,也跟着沉默下来,我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就叹了一口气:“现在让你说话了,你又在那里发呆!你是纯心气我的,是吗?”
“你刚不是叫我闭嘴吗?”我如遇大赦,立刻喊冤,“我要是先出声,你待会儿又要骂我。”
杨柯这时候稍微收敛了些脾气,好生好气地问:“我堂妹那边怎么样?”
“和阿丽差不多。”我说罢就举起双手,坦白从宽,“我可没摸她,我怕你砍掉我的双手。”
“知道就好。”杨柯难得被我逗笑了,虽然只笑了一秒不到,脸马上又黑下来。
我随即将话题拉回来:“那阿丽跟你讲了吗,她在云岩寺真的和严岳伦有过什么吗?”
杨柯被我问得眉头皱起来:“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啊。病人说她是喜欢那个男生,每次见面都脸红心跳,去云岩寺她一直和我堂妹住一起,能有什么事。”
杨果提到过两次,医院看病回来,在关房外看到有个人出来,那个人就是严岳伦。显然,病人都是一样的,有些事总避而不谈,越不谈的事,对病情就越重要。杨柯以为阿丽交代了所有的事,可还是遗漏了一些事,也许她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以为那对病情来说无关紧要。
当我转述杨果道出的隐情后,杨柯倒不觉得意外,好像是意料之中,他听完就出去找阿丽,只一会儿又回来了。一进诊室,杨柯就对我说:“那晚什么都没发生,病人说严医院了,他才来找那本经书的,他怀疑就是我堂妹偷的,但最后什么都没找到。阿丽晚上和心仪的男生共处一事,心情紧张,一直抓着胸口,后来就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吸进去了,也许是严岳伦一边找东西,一边渲染了那本经书的古怪吧。”
“是吗?没撒谎吗?”我怀疑地问,“你堂妹看到阿丽和严岳伦去过寺庙后山,还乱来过。”
“这个我也问了。”杨柯仍在替阿丽说话,“她说她是爱慕那个男生,但从没发生过任何关系,她看到严岳伦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要早就真有过什么,她也不会紧张得有恐缩症了。”
“这倒也是。”我点头,然后又纳闷地问,“如果在岩云寺和严岳伦发生关系的人不是阿丽,也不是你堂妹,那会是谁呢?”
“不重要。”杨柯一边手写了病历,一边头也不抬地问,“现在重要的是治疗方案,你有什么看法。”
言归正传。我认为,这并不是一种单纯的恐缩症,随着历史的发展,人们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心理和精神方面的疾病也相应地有了改变,以传统文化和迷信为背景的恐缩症,在阿丽和杨果她们身上不完全适用了,这应该以另一种形式的青春期性心理障碍来理解,可以当做是一种新型的恐缩症,或者是我国精神病专家钟友彬提出的恐人症的一种新病态。
说起钟友彬先生,他是我们这方面的顶级专家,曾在心理分析疗法中开发出了一套钟氏领悟疗法,能使求治者改变认知,得到领悟而使症状得意减轻或消失,对恐缩症是有帮助的。
钟氏领悟疗法强调求治者的主动性,像阿里和杨果的情况,要和她们讲解男女青年在青春期的生理发育和心理变化的过程和规律,以及卫生保健知识、正确交往方式等,解除她们的矛盾心理。当然,在疏导病人时,还要配合小剂量的抗焦虑药和植物神经系统调节药。
“那你快去办住院手续,留她们两天,观察观察。”杨柯还在写病历,没有看过我一眼。
“好。”
我也没废话,赶紧回去找杨果,生怕她的乳房又缩回去了。幸好,这两个女生的病情都不算太严重,没有真正内缩到体内,只是断断续续地发作而已,不然可能真的会危及生命。
安排两个冤家住院,需要把病床分开,我们一科的病房有两个区,她们正好一人在一个区,免得见面就活学活用地打起架来。
带杨果入院时,我刚好碰到季副高出来,他是副主任了,不用一直在病房值班。见面时,我打了声招呼,季副高就笑了笑,然后拿着一份《健康报》往职工食堂去了。杨果一路都觉得新奇,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她完全不害怕,不知道的,根本猜不到这样的女孩子会得恐缩症。
我去的病房区在牛大贵那边,昨晚我被他打了一个耳朵,看到我来了,他就又在病房里吼我。因为牛大贵的狂躁症一直没好,还恶化了,所以他的行动受限制,不能随意出来走动。
看我不理不睬地走过病房,牛大贵就发脾气地乱叫:“走啊,继续走啊,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早晚要像前一个主治医师一样,被他们活活打死!”
就在牛大贵大喊时,罗仙姑曾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又回荡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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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奇谈》01.无限复活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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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异事,诡案怪象,尽在怪奇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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